《英国医学杂志》副主编彼得•多西对辉瑞疫苗实验方法的质疑，令人怀疑是否政治与商业考虑冲击了科学。


上周，在世界舆论普遍将重点放在特朗普的支持者占领美国国会，并一律地加以谴责和讨伐时，也有一个极其重要、应得到充分关注的舆情，事关当前全球抗疫的成败。
这就是：有证据显示，辉瑞和Moderna疫苗对人类抵抗新冠病毒的保护率远不是美国特朗普政府和该企业公布的95％，而很可能是29％，这远低于美国药监局设定的50％的最低标准。
这个结论是建立在辉瑞已公布的部分数据基础上的；同时，辉瑞对一些细节和原始数据公布得很少，这也增强了对其怀疑的论点。考虑到辉瑞疫苗是在低于一般科学规律的短时间内开发出来的，特朗普政府对其的大力支持也是关键因素之一，再加上当前世界其他大国的疫苗研发行为，我们有理由问：人类挽留自己生命的抗疫，正在走向全球性“政治挂帅”和“多快好省”之路？
对辉瑞统计方法的质疑
这个问题是《英国医学杂志》副主编彼得•多西揭发出来的。他的结论实际上是说：辉瑞疫苗的研发人员通过明显违反科学原理的统计方法，即未依据原始数据，造出了辉瑞疫苗95％的、让人放心的高保护率。或者换句话说：辉瑞疫苗对新冠病毒95％高保护率的可信度，是通过违反科学原理的统计方法得出的结论。
彼得•多西1月4日在《英国医学杂志》上撰写文章，对上述问题做了下列介绍：
全世界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辉瑞新冠疫苗优异的保护率上：参与临床试验的志愿者一共报告了170例经实验室PCR检验确诊的Covid-19病例，疫苗组和安慰剂组分别为8和162例。但病例定义中的疑似Covid-19病例（suspected cases），就是那些有Covid-19病毒感染症状但未经实验室PCR确诊的病人，占比太高，这使得所谓“高保护率”有些大打折扣。根据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FDA）关于辉瑞疫苗的报告，“在全部研究的志愿者中，总共有3410例疑似Covid-19病例而未确诊，疫苗组发生1594例，安慰剂组发生1816例。”
文章认为：“疑似病例是确诊病例的20倍难以置信，疑似病例这一类病人不能简单地被实验室PCR检测为阴性而不算作病人。对疫苗保护率的一个简单估计是：无论PCR检测与否，凡是有症状的都应计算为病人，这样的话其保护率则为19%，远远低于美国药监局设定的最低保护率为50%的达标门槛。再进一步细分，去掉疫苗接种后7天内发生的病例（辉瑞的接种疫苗组409人，安慰剂组287人，这部分人由于疫苗尚未发挥作用以及接种疫苗副反应可以引起类似的副反应导致），其疫苗保护率才为29%。”
据彼得•多西介绍，还有一个也很能说明问题的事实是：辉瑞疫苗的371名志愿者在统计中被无故剔出在了保护率分析之外。
文章指出，我们需要更多原始数据的另一个原因是：美国FDA对辉瑞疫苗评审表中一个细节令人无法解释，即有371名志愿者因“第2针注射后第7天或7天内与临床研究方案出现重大偏差”被排除在了保护率的计算之外。“更令人担忧的是，被排除的志愿者人数分布不均衡、不随机，即疫苗组有311人，安慰剂组有60人被剔出。”相比之下，在Moderna的试验中，只有36名志愿者因与“主要临床方案出现偏差”而被排除在保护率分析之外——即疫苗组12人，安慰剂组24人。
彼得•多西质问：在辉瑞的研究中，这些“与临床研究方案偏差”具体指的是什么？为什么在疫苗组中有比安慰剂组中5倍以上的参与者被排除在统计分析外？据介绍，美国FDA的报告对此并没有说明，这些被剔出的志愿者在辉瑞的报告以及后来发表的文献中也没有披露。
以上立场，受到多年从事公共卫生工作的人士、制药界人士和世界卫生组织人士的认同。他们告诉笔者：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和辉瑞的统计方法，有严重问题。他们认为，应该将有新冠病毒发病状况但难以检测出感染的人列为病人，这样的统计才准确；而且辉瑞这里这样的人太多了，疑似患者是确诊人数的20倍，若不列入则无法准确判断疫苗的可靠保护率。
“政治挂帅”？
考虑到美国疫情的严重性，以及特朗普当时也迫切有意把疫苗作为大选政绩这两大背景，人们有理由问：美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当初在批准辉瑞疫苗时，究竟是依据什么科研标准批准辉瑞疫苗上市的？有没有受到美国政府的政治压力？同时，考虑到辉瑞疫苗是在*缩短了研发的常规时间内开发出来的，几乎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一般疫苗需要数年时间，人们就很难不这样考虑问题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做法倒是截然相反：中国是把有感染症状但检查不出来的病历作为“假阴性”，把没有症状的感染者作为“无症状感染者”，一律作为病人收容入院治疗或观察的，因为这些人很可能会感染他人。当时国际上有国际组织和人士认为这种做法很过分，但令天来看，这比辉瑞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做法，认真、负责得多。
辉瑞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这种类似的疫苗开发情况，当前在别的国家也同样发生了，共同的表现是：不公布准确的实验数据甚至不公布数据；开发技术不明或者用老技术；技术障碍导致疫苗对人类的核心后遗症无法解决等等。这一切不由得让人想起“政治挂帅”和“多快好省”这类现代政治的常用操作方式了。那么，科学呢？
对于《英国医学杂志》和部分国际科学家、专业人士提出的辉瑞疫苗的上述问题，辉瑞公司和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有义务回答全世界的公众。有人说：那为什么世界卫生组织要推荐辉瑞疫苗呢？经笔者向有关人士了解，回答是：世界卫生组织推荐这款疫苗是因为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局的批准，世卫组织不负责检查原始数据。
《英国医学杂志》认为：如果许多或大多数疑似病例发生在PCR检测结果为假阴性的人群中，这将*降低疫苗的有效性。
该杂志还提出建议：如果那些经历疑似Covid-19患者的临床历程与确诊Covid-19的人基本相同，那么采用“疑似+确诊Covid-19”（的统计方法）可能比“确诊Covid-19”更有临床意义。


————
我是没搞明白。BMJ的权威性不容置疑的。不过我记得辉瑞实验是几万人的
另外。如果真如文中所示，那么fda是搞笑机构吗？

反正是三期临床的期中分析。。。又不是最终的临床实验结果。。。

临床实验的最终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期中分析这种东西，貌似fda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吧？

到时候就说搞错了呗

以上立场，受到多年从事公共卫生工作的人士、制药界人士和世界卫生组织人士的认同。他们告诉笔者


这些人是谁呢？ 写新闻报道不是这么写的

新闻出处在哪里？有原文链接吗？

临床三期不太可能只有几百人，估计什么地方搞错了

今年的疫苗之战非常关键啊，假如mrna 疫苗无效而灭活有效，那这对本朝是巨大的加分，反之不敢想象！拭目以待 iOS ～

mrna不可能无效，只是安全性有一定风险吧？

现代的生物统计学在药物临床试验中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方法或界值等参数稍微调整一下就有可能影响一个新药是否能够获批上市，或者成倍地降低临床研究的成本（试想一下，临床试验阶段是新药开发过程中占比最大的一块，也是最烧钱的阶段，在估算设计样本量的时候如果一下子可以减少一半的受试者），当然，在统计学上找机会的挑战性也是非常大的，所以，在美国，学统计优秀的毕业生大多被华尔街或big pharma用高薪抢走的。

比如，去年Biogen和Eisai联合开发的抗阿茨海默新药就是通过调整统计方法，将III期临床试验已经判死刑的Aducanumab起死回生，重新向FDA提交BLA申请，成为几十年来阿茨海默领域最激动人心的大事，股票大涨。当然，最后还是被FDA的专家咨询委员会以压倒性反对而否决了。

几周之前，英国AZN/Oxford的新冠疫苗试验，我也指出了其中包括统计偏倚，统计把握度，方案设计，方案偏离等在内的一堆问题，不过，英国也硬着头皮批准了EUA。

回复3#Romney

可能是某些生医校友群工作群。我在个别这样的群里，如果不脱离上下文，不脱离教育背景，并且熟悉发言人性格，这种群里的讨论实际上基本还是靠谱的。

如果是真的辉瑞要破产，fda是形象彻底崩塌

既然在谈论科学，科学的态度是把原文链接贴出来。

回复1#cwnd


lz可以贴出原文链接吗？不是新闻链接而是这位副主编的原文链接。我去BMJ网站翻了翻还没发现这篇文章

曹辛:一周世界舆论聚焦：对全球抗疫“政治挂帅”的担忧
https://www.ftchinese.com/story/001090962

作者:曹辛 察哈尔学会国际舆情研究中心秘书长、半岛和平研究中心研究员、南方周末报社驻京首席记者、南方周末网络副总编辑、南方报业集团驻北京办事处副主任
本文医学顾问：杜玉平，世界卫生组织前高级医学官员 国际疫苗研究所前高级专家

key word：BMJ Pfizer， 无需科学使用网络

回复4#txzhao


ft今天的新闻

FDA只是批准了EUA紧急状态下使用，并没有批准正式上市，发现有问题再撤下来。

关注下，希望不是真的。
谨慎乐观，就像瑞得西韦，西方做事未必真靠谱。

一切交给时间就行了

反之？灭活无效？

灭活是啊。灭活这种传统工艺怎么可能无效。

帮你帖出链接
https://blogs.bmj.com/bmj/2021/01/04/peter-doshi-pfizer-and-modernas-95-effective-vaccines-we-need-more-details-and-the-raw-data/

大意是Peter说辉瑞等厂家没有公布临床试验的细节和原始数据，不光是辉瑞，Moderna疫苗，牛津疫苗，俄罗斯卫星疫苗等全都没有将这些信息公开
他文中举的那些例子是说因为实验细节和原始数据没有公开，根据公开的极少数例子无法判断实验和疫苗细节是如何的

根据传统辉瑞的研究流程，所有数据只能在研究完成2年后才能公开，Moderna疫苗可能在2022年中到年底或者两年后公开，牛津说等研究全完成后再说，俄罗斯说我就是不公开

自特靠谱过后，美国啥都有可能发生。没有下限，只有更下限

这个真的想多了，换人可破。

回复23#黄金狮子

我就是懒得贴链接
有些上来就各种质疑的ID，连个简单的搜索能力都欠奉

皇皇大国 没人懂统计学吗

我的问题。顶楼忘记粘ft的链接了

学习学习学习HiPDA·NG

大规模接种后，隔很短时间就能看出真实效果如何了。莫急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原来是博客...我说怎么翻杂志网站找不到论文

真的希望疫苗别出岔子，要不然2021年又是折腾的一年（感觉已经注定要折腾了）

地板只信穷叔的

回复32#guyjoes


简单说，就是为了95%的有效性，特意挑选了数据吧？

回复1#cwnd
https://weibo.com/ttarticle/x/m/ ... 23255?_wb_client_=1
之前已经喷过FDA批准瑞德西韦了 iOS fly ~

回复32#guyjoes

这有点丧心病狂了啊！

屁股决定立场着实很现实。
中国有什么不利消息，大家第一时间会想去辩解。
美国有什么不利消息，也有人第一时间去辩解……

不说阿片类药品了，就说瑞德西韦所谓的紧急上市就说明了FDA也是资本裹夹的工具而已。

回复32#guyjoes


我的天！

有什么问题就晚了，这比疫情本身事情还大💫。那不是几个人、几十个人、几百个人，那是几亿人

经过2020一年，美帝FDA和CDC有啥骚操作都不奇怪。国内还是老老实实打国产灭活吧…

不论是西方的还是中国的疫苗，我都希望有效，都希望能对新冠病毒起到遏制作用。

Pfizer的这个已经算是比较羞射的啦，我在答疑贴中去年11月底分析过阿斯利康/牛津大学的那个重组腺病毒载体疫苗才是比较奔放的，本来III期临床试验发生乌龙事件算刨祖坟式的翻车，很有可能连整个研发从开始阶段都要推翻重来，但是人家“灵机一动”，把发生了乌龙的那部分受试者又“创新”出一个新的剂量组，而且还有更高的有效率，丧事喜办，英国的MHRA也硬着头皮在去年年底批准了其EUA。

穷叔真强

我隔壁专业的都这么懂HiPDA·NG

是不是只有中国公开了一切数据？
我觉得现在疫苗的研发能力都看中国了吧，前几天看采访卫健委疾控中心主任高福，说只有中国有能力把一个P3级别的实验室改造成疫苗加工车间。世界各国包括美帝都没这个能力
看来还是中国的疫苗打的放心啊 iOS fly ~

回复1#cwnd


就看到的这个文章看，这个事情从疫苗安全性角度应该去进一步分析，但是说是能推翻结论貌似很粗糙。


他只是挑战里面一个事实是，数据里面有太多有症状但是化验检测为阴性的人了，如果这些人都标记为得病的话，这个疫苗的有效率就太低了；

但是不用专家，任何人都知道新冠的初期症状没什么特殊，和一般发烧感冒咳嗽的症状一样，而这个可能性也实在太高了。因此把化验结果是阴性，但有新冠的初期症状，都标记为得了新冠，来判断疫苗有效性，并没什么道理。

正是因为懂统计学所以p-hacking啊

有这个能力，但是不值得不划算他们不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