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迹 更新至 第三卷:南海奇岛 1.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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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lockboy
    看过CSI,对此类文章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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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一卷:天山神殿 17.王

    我们三人才刚走到洞口,那里一下子就冲出了一大堆没有穿衣服的人,而且他们都面带惊恐。我们还没来得及惊讶地叫喊就被这群人给冲到了洞口的一边了。这里已经密封了千年,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呢。要是见到鬼我也许还没有这么惊讶,但是遇上了这么多的人就太出乎意料了,这里又不是市集。不尽木被人群给冲到了坡下,我刚想下去把它又给踢上来,那阵奇怪的闷响由远而近,迅速地震了过来。我们都没来得及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一阵夹杂着巨大的声响和臭味的强劲气流就冲了过来,我们三人和那两只狗都站里不稳而滚到了坡下。
    “吼——!”好大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阴离红!这条阴离红和我们之前见到的不同,因为它的身子竟然有树桩那么大,它一定可以一口把我们都给吞了,这蛇不会成精了吧。那这群人是怎么回事?这阴离红飞快地游了过来,张开了血口把那些人一口接一口地直接吞进了肚子里,鲜血溅满了石壁。难怪刚才这群人这么恐慌,原来是害怕被阴离红吃掉。对了,这一定是邹伯父说的王!它是阴离红的王!这只王飞快地冲了下来,那些老化了的钟乳石瞬间就被王给撞碎了。那群人一会儿就被王给吃干净了,洞里染满了鲜血,那群小阴离红很快就会因为这些血液而被吸引过来的。我们趁王现在还在嚼那些剩下的几个人的时候就慌张地从洞口跑了上去。地面的场景却是和我们在前殿的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走了很长的路吗?怎么又回到了前殿了?”我惊讶地说。

    “这不是前殿,虽然这里和那边一模一样,可是它少了那块长有九穗禾的白乳石。”陈静说。

    “这里是后殿?”信宏问。

    陈静点了点头,她说:“这里的四根石柱也和前殿的不同,上面刻的不是云朵而是河流。你们先别去追究这里是哪里了,快爬到石壁上。”

    “石壁这么平滑,你叫我们知道爬?”我抱怨地说。

    “你看清楚没有,左面的墙上可是有很多的凹坑的,先爬上去躲一下吧。”陈静说。

    左面的石壁上果然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凹坑,这些不像是天然的而是人为造成的。这些会是刚才那群人为了躲避阴离红的王而做的吗?可是我看这些凹坑的痕迹应该是连续不断地弄了几百年或者几千年才有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黑了,但是那群人可以从古时候活到现在吗?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信宏和陈静已经爬了上去,而我还在底下笨拙地乱爬。这时,王已经从洞口游了上来,难道它还没吃饱吗?王一会儿就发现了我们,它慢慢地拖动着那沉重的身体,发出了我们在地底下听到的闷响。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我竟然变得灵敏起来,一会儿就爬到了石壁上。上面离地面的火光太远了,所以这里有点黑。上面有些灰尘掉进了我的眼睛里,我疼痛难忍,可是又腾不出手来揉一下眼睛。我抬起头一看,上面竟然有一团黑影在上面!我害怕这也是什么没见过的怪物就朝陈静和信宏喊:“你们看看我上面有什么东西?”那团黑影有了一些颤动,是在上面待久了没力气了吧。

    “你是谁?”信宏轻声地问,他不敢太声是怕把底下的王给引上来。

    “是我!”一阵熟悉的声音从上面落了下来,是Paul。

    “你快把九穗禾还我!”我急忙叫道,因为再晚一点拿到九穗禾那只猿人就没命了。

    “我的狗呢?”Paul问。

    对了,刚才人群冲下来的时候,那两只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王吃了?于是,我朝上面喊道:“它们死了!是你丢下它们的!”Paul马上不说话了。一阵沉默过后,那条王还待在底下等我们羊入蛇口。这下该怎么办才好。陈静叫Paul 把枪还给她,没想到Paul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Paul单手抓住石壁,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了枪就扔给了陈静。我们都狐疑地看着Paul,他会不会又有什么诡计吧。陈静拿到枪后立即朝底下的王开了几枪,结果那只王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王的蛇皮怎么这么硬。

    “糟了,阴离红如果有了上千岁,它的皮会变得刀枪不入的!”陈静有些惊慌,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许已经不能像当初那样平静。

    “难怪你把枪还给赤忱静,原来之前你就知道打不穿这只蛇!”信宏愤愤地说。

    “你们才相处几他啊?这么快就变得那么亲近,那我就看看这个女的会不会去救这个小子!”Paul恶狠狠地说。他用力一脚踹了一下我的头,我本来就已经支持不住了,再加上Paul的一踹,我的手一松马上就掉到了地上。这一摔把我的全身骨头都摔得剧痛无比。此时,我也不能再赖在地上等陈静他们下来救我了,因为阴离红的王就在我的身边!王马上张开了大嘴,一股湿闷又腥臭的味道让我差点就晕倒了,这就是吃人的味道吗?我慌忙地爬起来后就一拐一拐地跑,陈静他们也跳了下来。信宏和陈静拿出了随身带的刀子猛插阴离红的七寸,可怕的是那两把刀子竟然都断了!我钻进了后殿的一个小门,应该是通往正殿的吧,就想之前的前殿那样。我怕又掉进机关里,跑起来也不敢太用力,而且我现在也没有了力气。看来在阴离红的王的心里它是一定要吃了我这个小胖子了。它紧追不舍,在这个小通道里回荡着王那粗犷的呼吸声,王发狂了!这个通道并不长,只跑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可是这里却不是一个很大的宫殿,而是一片浓密的树林!我想这下好了,至少可以先爬上树去躲他一下。这片树林说是树林其实也不是,好象全是正中央那根大树干生长出来的,树冠已经够到了洞顶了,这棵树枝叶繁茂,却怎么会生长在这无光无水的地方,,莫非这就是最后的一棵灵木?可是它除了能生长在这奇特的环境里之外好象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了。王已经追来了,我抱起树干立马往上就爬,信宏和陈静还在后面追我。突然,我发现浓密的树叶里长满了婴儿!这些婴儿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们,于是他们纷纷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没有我以前见过的婴儿笑得纯真,而是带有一丝邪气。信宏和陈静趁王不注意的时候也从别的树枝上爬了上来,因为这里的树枝不能向上生长都被洞顶给反压了回来。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爬了上来。他们上来以后还没等我说话就发现了这挂满树上的婴儿,信宏差点惊讶得掉了下去。

    我想了想,对陈静说:“这是不是你说的四大灵木是最后一种?”

    陈静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就是女树。”

    女树,我果然没猜错。这果真又是上古灵树,它恐怕是四棵灵木中最为诡异的一种了。《旧小说*戊集二*笔尘》中有一篇曾经这样说:海中有银山,生树,名女树。天明时皆生婴儿,日出能行,至食时皆成少年,日中壮盛,日昃衰老,日没死。日出复然。难怪刚才会有这么多不穿衣服的人,原来都是这女树的杰作,不过这些人也很可怜,才有一日的生命。这阴离红本来就是以人血为生,我刚才还在奇怪没有人血阴离红是怎么可以活上千年的,这里都可以天天提供新鲜的人血给它了。泥洞里的粪便还有在后殿上的凹坑也应该是女树产下的人所做出来的,只是他们也太可怜了,才可以活一天也要被王给吃掉。这里的建造者种了女树在这里是为了喂养阴离红,好让入侵这里的人都被王给吃掉,真是够阴狠的。婴儿开始摇摇晃晃地掉到了地上,王看到后忙着吞食掉在地上的婴儿。信宏叫我们趁这个时候赶快跳下去。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可能可以除去王的办法。

    “你去哪里?”信宏看到我又跑回去急忙问道。

    “你们跟我来!”我说。

    “你还回去?那群小阴离红就快要追过来了,你再过去连骨头都会没有的!”陈静不同意我又跑回去。

    “和我回去你们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快啊!”我说完后就弯下身子抓起一颗石子,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往阴离红的眼睛一砸。王的眼睛马上鲜血四溅。它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把女树的树枝都打断了很多,它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三个人,张开了嘴就直奔我们这里。

    “你怎么搞的,想害死我们?“陈静用力地打了我一下。

    我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往回跑,要是给这发了疯的阴离红逮住的话我的头都给让它嚼碎了。我跑回了后殿,Paul还在石壁上没下来。他在上面不停地嘲笑我们被王追来追去,这个Paul还真不是一个好人。我停了下来,对,我就是回来捡这个不尽木的。陈静说过这不尽木除了铜什么也不能弄端它,而这上了千年的王也是刀枪不入,这回我倒要看看茅和盾哪一个更加厉害。王已经追了上来,它疼痛难忍,用蛇尾到处乱甩,四根石柱都被它撞得快断开了。在王快要接近我的时候,我也顾不了不尽木上面有多烫,我抓来后就往王的身上用力一捅,它的血液一下子就溅满了我的脸,王也因为突然来的疼痛用力地把我甩到了一边。不愧是四大灵木,不尽木果然能刺穿这个已经有了千岁的王!王四处翻滚着,后殿已经被它搅得尘土满天飞了。信宏这时冲了上去,他把王身上的不尽木用力往后一拉,王的身子就被信宏给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回望是疼得疯掉了,信宏被它甩到了很远的地方。陈静跑过来叫我们马上爬到石壁上,我们想想也对,先爬上去再说,再怎么也不能给王吃了。王身上流出了很多的血,它翻来覆去弄得这里声响嘈杂。突然,我听见我们刚才从地下洞口爬上来的地方传出了很刺耳的声音,那是那群小阴离红绞在一起才会发出来的声音,这下糟了!这么多阴离红我们怎么逃出去呢?不到一会儿,成群的阴离红就从地洞里涌了出来,它们都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不过,情况怎么有些不对劲?那群小阴离红的目标竟然是王!原来 王身上流出了大量的血,这些血都是从人血转换过来的,嗜血成性的阴离红也不管王有了上千岁或者是王生下了它们,这一群阴离红只知道疯狂地肯食着王的身体!王痛苦难当,它也张开了嘴就撕咬着这些小阴离红。刹时间底下鲜血就汇成了河流。我想刚才那个猿人一定也是被这个王咬住了才会被撕掉了这么一大层皮的。毕竟小阴离红树木众多,王又受了重伤,最后它还是不动了,它已经被小阴离红咬死了。那群阴离红一瞬间就啃光了王的肉,它们在王的骨头里游来游去。底下全是阴离红,我们该怎么下去呢。要是不再快一点把九穗禾给那个猿人它恐怕就会死掉的。这时,那群吃饱可的阴离红可能是闻到了女树那里还有人的味道,所以蜂拥而去,我们逃命的机会来了。我想起来Paul还在上面拽着九穗禾便用手拍了他一下,说:“快把九穗禾还我!”谁知道,Paul应声而落,我反应不及被他撞落在地。我赶紧爬了起来,Paul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刚才他也一直待在石壁上面,可是当我用颤抖着手去触摸Paul的脉搏的时候却发现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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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一卷:天山神殿 18.身世

    信宏和陈静相继从石壁上跳了下来,他们走到了Paul的身边,仔细地看来看去也实在理解不出来Paul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信宏检查了一下Paul的尸体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也没有什么病发的特征。难道恶人真的有老天收拾?这应该不大可能吧。不尽木还在王的尸骨旁边燃烧,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而且还夹杂着很大的腥臭味。这么大的王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了,我真不敢相信我没在做梦。要是那群阴离红又回到这里,我们也就和王一样的下场了。
    “Paul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这也太奇怪了?”信宏还在仔细地看着Paul的尸体。

    “难道这里真的有鬼吗?”我马上害怕起来,我说,“要不然Paul 怎么无缘无故地就这样死掉了呢 。他刚才一直待在上面的!”

    “你们看那是什么!”陈静突然大叫起来。

    我和信宏急忙地抬起头来看,因为这里的光线不是那么的充足,我们只是模糊地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石壁上飞了出来。这个东西在后殿环绕地飞了几圈以后就朝女树方向飞去了。我在想这会不会是洞穴里的蝙蝠呢,可是那团东西飞起来的速度特别的慢,不像是蝙蝠应该有的速度。Paul的手中还拽着九穗禾,我吃力地掰开了他的手,把九穗禾从他的手里给拉了出来,这回那只猿人有救了。

    “陈静,你把不尽木踢到这边来。”信宏的语气有些急促,可能是有了什么发现。

    陈静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把不尽木小心翼翼地踢了过来,要是我叫陈静过去踢不尽木她铁定不依,这丫头还挺势力的。不尽木滚到我们身边后,信宏借着火光又慢慢地检查了一下Paul的尸体。我真不明白人死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信宏未免也太细心过头了吧。我们是博物馆的人,不是什么法医,对着个死人我本来就很害怕了,他还在那里动来动去的,真不知道信宏想做什么。那个凶巴巴的陈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在信宏身边瞎参合,要是还是刚认识的时候陈静早撇下我们自个逃命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湿臭的地上,想着这个天山神殿的正殿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前殿和后殿都是一模一样的,那么正殿会不会也像这两个殿一样的简陋呢,它到底是供奉哪一路的神明的?光是从前殿和后殿还真看不出来。

    “你快看,他的眼睛开始出现了暗红色的斑点。”信宏用手轻轻地拨开了Paul的眼睛。

    “会不会是他之前就被阴离红咬过?”我身子向前倾了一点,瞥了一眼Paul的眼睛。

    “怎么可能,你看清楚没有!”陈静马上反驳我,“他只是头部有暗红的斑点而已,身上又没有!”

    我听了陈静小规模的咆哮后,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下Paul的头部,那上面好象开始生出了许多暗红的斑点了,这的确不是被阴离红咬过的症状。我不身子靠了过去,抱怨地说:“可是,同时怎么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有必要弄明白吗?”

    信宏抬起了头,皱了一眉头:“Paul刚才一直待在上面 ,可是却毫无征兆地就死了,我们弄清楚了好以防万一!难道你也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那你好歹也拿样东西包着你的手吧,就这样去摸尸体,万一染上个什么什么毒出来,我们岂不是要一起死?”我白了一眼给信宏。

    突然,女树那边传来了嘈杂的哭喊声。从女树声下来的人只有一天的生命,他们才一出生就被这群蛇给吃了,命运也实在太凄惨了。嘈杂声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慢慢地降低了,古书上说到了晚上女树会停止产出婴儿,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吧。阴离红吃光了女树的人后,竟然又往我们这边游了回来。我听到了红蛇缠绕在一起才发出的刺耳声音后马上跳了起来拉着信宏和陈静就往地洞里钻。阴离红瞬间就吞噬了Paul的尸体,刹那间我突然有一中很复杂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我的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九穗禾,要快一点拿给那个猿人才行。

    “你怎么往回跑?我们刚从这地下洞穴跑出来,你现在又拉着我们跑回来?”陈静很是郁闷也有些惊慌。

    “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了啊,难不成你还想爬上石壁像Paul一样不明不白地就这样死掉吗?”我喘着气说。

    我们进入这神殿以来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已经进来有多久了我也算不清楚了。我只觉得又累又饿又渴,真希望快点找到出路。如果真的出不去了,至少也要先救了那个猿人吧。我们按来时的路慌慌张张地逃跑着,可是信宏却在一快从地上凸出来的石头旁边看到了Paul的一只大狗。刚才我们被人群冲散了,一直没发现那两只大狗的踪影,没想到有一只会在这里。我刚想冲过去把那只大狗一起带走,陈静却用力地拉住了我。

    “你别过去,它好象已经死了!”陈静小声地说。

    “死了/怎么可能,刚才它还好好的……”我越说越小声,我心里在想难不成它也像Paul一样突然间就死了吗?

    “不要停下来,我们快跑吧!”信宏催促我们。

    我犹豫地转过了头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大狗,有些不愿意离开。信宏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地就把我往猿人洞穴拉着跑。我们跑回了阴暗的洞穴,那几个猿人还在。我赶紧把九穗禾扯碎了,然后急匆匆地就往受了伤的猿人的嘴里塞。它很害怕地挣扎了一下就不乱动了,大概它也知道这是它的救命草,所以嚼起来也特别用力。那阵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来到了我们身后,阴离红果然顺着人味追来了。

    “这下好了,你还带着我们跑回来,现在往哪里逃?洞口都给阴离红堵住了!”陈静愤愤地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我知道是自己理亏,也就没和她争辩什么。阴离红一群一群地从洞穴外面游了下来,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一大群的阴离红在快要靠近猿人窝的时候又像前几次一样集体停了下来,都在一边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些都和在泥洞里的情况一模一样,阴离红都是在快要接近我们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阴离红是在害怕什么吗?陈静看到阴离红都停了下来,也松了一口气。信宏叫我们靠在一起,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反正现在我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就先坐在这里吧。

    “这些阴离红也真是的,要吃我们就爽快一点,就这么耗着跟死囚等着上刑的感觉不也一样吗?”其实我心里却在高兴这些蛇现在没有把我们吃了。

    “这些蛇好象是在害怕什么?”信宏盯着那群蛇说道。

    “管它们怕什么,我们也不知道,”陈静又开始抱怨道:“我只知道这里很臭。这些猿人怎么都这里大小便,臭死了!”

    有一只猿人竟然在角落方便了,我感到不好意思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好歹它也算得上是半个人了,我不应该偷窥它们方便的。这个画面却一直在我脑海里停滞着,好象是在提醒着我被忽略的一件事情。

    “邹信宏,不知道我没还可以活着出去吗?”陈静突然语气很平静地说。

    “我也不知道。这些蛇现在没吃我们,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出去的。”

    “我小时候还去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可以长命百岁的!我不会死在这儿的。”我自我安慰到。

    “那如果现在找了出口,你会马上出去吗?”信宏问陈静。

    陈静沉默了一下,说:“我想我不会出去的,因为……”

    “是因为你来这里就一定要做你那个什么仪式吗?”信宏问。

    “你也太蠢了,”我不屑地说,“什么仪式不仪式的,就你一个人来这里你不做也没人会知道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们族里的人来这里做仪式不是都没有再回去吗?”

    “其实,我也是个孤儿。”陈静的语气开始弥漫起了一股伤感。

    我心里想这是哪跟哪儿啊,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孤儿,可这跟做不做什么仪式又有什么联系。陈静东拉西扯的想什么呢?刚想开口打断陈静的话,信宏就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是叫我听下去,所以就把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又给死劲地咽了回去。

    “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红崖族的人,我只是被他们收养了而已,”陈静用手撑住了下巴,静静地说,“我也是听收养我的人和我说的。20多年前,有一对华裔夫妇来到了我们红崖族现在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非洲的一个小村庄。当时,那个华裔女人已经怀孕了,他们在我们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去那里是做什么的,那个男的早出晚归,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每次回来他身子上都是脏兮兮的。后来,那个女的分娩了,生下了一男一女。等那个女人身子恢复以后,那对华裔夫妇抱着那个男孩出去游玩,那个女孩就留在了村里给一户人家照顾。当时,村里的人都以为他们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从那时起,那对华裔夫妇就再也没出现。”

    “那个女孩就是你吗?”我轻声说道,心里却在想这也太容易猜到了。

    “因为大家都是华裔,红崖族的人就收留了我。他们其实也一直没有告诉我我的身世。直到几年前收养我的养父来到了这里做仪式却没有再回来,我的养母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这二十多年来养父母对我很是疼爱,我总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面,所以我是主动要求村里的人要自己来这里一趟的。”

    我听了陈静的身世以后,心里也有些难过了。我10岁的时候父母也是出去做什么研究后就再也没回来,也是邹伯父收留了我。但是现在邹伯父似乎也是因为这里的某件东西而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和信宏来到这里也都是想知道邹伯父是怎么死的,没想到陈静的身世竟然和我们的有几分相似。不,应该说是九点九分的相似。

    “其实,我有一件事骗了你们。”陈静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说。

    “你骗了我们?你骗了什么事?”我又抢在信宏开口前问道。

    “你们连一只猿人,一只狗都要救,我想我不应该再把一些事藏起来,”陈静还是低着头说,“其实,我不是来这里做什么仪式的,族里的人是叫我来这里拿一样东西回去的。”

    “是你说的传世神物吗?”信宏问。看他那样子好象早知道了一样,难怪他一点也不惊讶。

    “我拿这件东西回去是为了报答红崖族对我的养育之恩,不是为了什么!”陈静可能害怕我们误会她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所以急忙解释。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可是这里很危险,之前进来的人也都没回去……”

    信宏还没把话说完,那个在角落方便的猿人弄出了一个很大的屁声。我赶紧捂住鼻子,心里暗骂那个猿人太不礼貌了。信宏和陈静也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画面却又停滞在了我的脑海中,是要提醒我什么呢。之前和猿人一起走出千岔万拐的泥洞的情景和现在的情景不停地重叠着。我终于想到了!我惊喜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阴离红为什么不敢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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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一卷:天山神殿 19.黑影

    我猛地跳了起来,高兴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阴离红不敢靠近我们了!”
    信宏和陈静本来还想继续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听到我这样突然的狂喊声也都诧异地抬起头望着我。知道自己还可能生还我真的很高兴,不用葬身在蛇腹中就像一个乞丐突然捡到几万块的感觉一样。兴奋了一下子以后,我就坐了下,把想到的事情告诉信宏他们。

    “你快点说啊,不要在这里叽里呱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陈静直瞪着我说。

    “你先让我想一想怎么说!”我压抑住了兴奋的情绪,尽量压低了声音地说:“之前在那边的泥洞里我踩到了一堆粪便,当时我们停了下来争论那是不是人类的。那个时候有一只阴离红游了过来,它也像今天一样突然就停了下来。后来你们不见了,我一个人带着两只大狗,它们还在我的旁边撒了尿。那个时候也是有几只阴离红追了上来,但是它们也是到了我的跟前就停在了那里。再到了后来我遇上了这个受了伤的猿人,有一只大狗它们还在不尽木的上面撒了泡尿,弄得臭死了。一大群的阴离红也是在那个时候追上了我们,但是它们还是到了我们的跟前就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你现在知道阴离红为什么会这样反常了吗?”陈静不耐烦地问我。

    “哎呀,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阴离红为什么不敢靠近我们吗?”

    “这几次好象都有一件事情在当时发生了?”信宏瞥了一眼洞穴外面的那群蛇说道。

    “你们是说这几件事情上都有一个共通点,是吗?”陈静恍然大悟地说道,“你不会是说那几次之所以阴离红没有靠过来咬我们是因为都有排泄物在我们旁边吧?”陈静的表情明显地觉得这个解释太荒谬了。

    “你觉得不对,那你来解释给我们为什么蛇群为什么追上了我们却不咬我们?”我没好气地反过来问陈静。

    陈静好象也承认了我说出来的答案,所以也没有再反驳我。这几次阴离红的异常的确都是因为有排泄物在我们的旁边它们才停下来的。我为了证明这个解释是对还是错,于是就从地上扒出了一块小石头,然后紧闭着嘴巴,捏住鼻子。我拿着石头走到了猿人刚才方便的地方,捏着石头蘸了一点猿人的排泄物,然后使劲往洞穴外的蛇群里一扔,阴离红果然纷纷地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它们竟然会害怕粪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信宏和陈静也赶紧站了起来,他们也都学着我的样子做,蛇群一下子就退到了洞穴的外面。我们一时间也没有这么多粪便,总不可能时时拿着这臭死人的粪便在身上吧,我们还是得想个办法把阴离红除掉,否则它们还会来袭击我们的。我想起刚才它们把王给吃掉的场景,猜想这群蛇一定是超级冷血的动物.我对信宏他们说:“如果它们中有一只蛇出了血,那么这些蛇一定会像刚才一样,大家蜂拥而上吃了出了血的蛇!只要我们过去把几只蛇弄出血来,它们一定会自相残杀。到时候这些阴离红一定会自己人吃自己人的!”

    “好办法!”陈静竟然赞同了我的办法,她弯下了身子捡起了几颗石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把石子砸向了蛇群。有几只蛇被砸中以后,身子上都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群阴离红一嗅到了血液的气息就马上扑了过去,它们一个撕咬一个的身体,刹时间这群蛇都缠绕成了一座小山。血液慢慢地往四处流散开来,我们赶紧都退到了洞穴里面。虽然洞穴里光线非常的昏暗,但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几只猿人现在都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它们怎么了,怎么都躺在地上了?”我有些担心地说。

    还没等信宏和陈静回答我,一只很大的黑影就从我们的头上一飘而过,一下子就钻到了洞穴的外面。我记得上次Paul死掉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的黑影,这个黑影会是什么东西呢?

    “它们死了!”陈静惊讶地说。

    “怎么可能,”我还是不敢相信,我说,“我们才到洞穴外面几分钟,它们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间就这么死掉了呢!”

    “可能是那个黑影。Paul的那只狗和这些猿人可能都是因为那只黑影才死掉的。”信宏说。

    “可是,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那只猿人才刚刚被我救活了,突然间就这样死了,我真的很难接受。我惊讶地说:“那只黑影到底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总之我们三个人一定要时时刻刻地在一起,”陈静把不尽木轻轻地踢回了我们身边,说:“如果发现了那个黑影,千万不要去靠近它!”

    “我们上去吧,把你说的传世神物尽快找到,然后马上离开这个神殿。”信宏有些吃力地说。毕竟我们进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也只休息过两次而已,而且时间都是很短的。我想任何人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感觉很疲倦了。

    我们小心地走出了洞穴,那群蛇还在外面打得不可开交。它们一个撕咬一个,鲜血都溅到了四周的石壁上,有些地方甚至都汇积出了一滩血洼。我们害怕再遇到可怕的阴离红所以都在自己的身上涂抹了一些猿人的粪便,虽然闻起来很难受,但是要是还想活命只好这样做了。在回到后殿的路上倒也很顺利,也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回到了后殿,我看到了Paul的尸骨,手指立即害怕的掐紧了我的手掌。Paul身上的肉都已经被阴离红啃得干干净净了,只有一些内脏还留在他的腹腔里。我第一次看到还是这么新鲜的人骨,还是很湿润很鲜红的,心里感到害怕又紧张。

    “不知道Paul的另外一只狗跑哪里去了,有两只死了,剩下那一只不会在刚才就被王或者那群阴离红吃了吧?”我有些担心那只大狗。

    “你们有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信宏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这样问我。

    我实在想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呆呆地看着信宏。陈静却说:“你是指那个Paul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信宏点了点头,他说:“他是从前殿进来的,刚才却又出现在了后殿。这么说来Paul很可能没有进入真正的神殿。照理来说,前殿和后殿的中间应该就是正殿了,要是这样的话Paul不可能还没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就跑到这里来了。”

    “可是,我看那个Paul好象很熟悉这个神殿的样子,他应该不会不知道正殿在哪里的。”陈静说,“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他想等待别的人一起进入正殿!”

    “可是出口不是在我们一进来就封死了吗,别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啊?”我想不大明白。

    “可能是他本来就知道秦朝古卷里所说的另一个天然出口吧。”信宏说。

    “那不是说这里已经有人进来了?”我很惊讶地说道。

    “这么说来经过了几千年,那个天然出口还存在着,这表示我们还可以从那里出去!”信宏微笑着说,毕竟没人愿意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可是这个外国人怎么知道得比我还清楚,我们红崖族的人根本都不知道这个神殿的设计,并且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出口。这外国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陈静盯着地上的尸骨说道。

    “这恐怕很难弄清楚了。总之我们现在要小心一点,万一真的有他的同伙进来了,我们就不好应付了。”信宏说。

    “既然他要这里等人来支援他,这说明身殿可能有什么东西很难对付,他想等人来了一起进去。”陈静还是盯着地上的尸骨,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怕这些东西呢。

    我也没心思听他们在这里分析,我本来就对这些费脑子的事情不是很愿意多想的,我来回四周地看了一圈。突然,我隐约地看到有一个人影在通往女树的通道里走动,这时那个人影转过了身向我们看了过来。我借着不尽木的火光将那个人的脸看得一清二楚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但是,他……他的脸让我全身不禁地颤抖着。那个人的脸怎么会和Paul的一模一样?!
  • 半熟英雄
    不看光顶。: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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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一卷:天山神殿 26.未解的死亡之谜

    眼前的邹伯父竟然说他是董永,来自明朝的董永,我们都惊讶得呆在了原地。和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是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来自千年前的鬼魂呢。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真的就是董永,我和七公主分离得太久了,把东黄钟给我,让我去天上找她!”邹伯父突然加大了声音地说道。

    “难怪你们知道天山神殿的事情,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奇怪了,你们和这里没有一点关系,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陈静在一旁插话。

    “你说什么?三年前我爸就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信宏有些激动地说。

    “我当时已经死了八百多年了,我的魂魄四处地游荡。七公主也不知道东黄钟的确切位置,我带着她给我的线索找了吧百多年也没找到。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飘到了一个山崖的底下,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没过多久那个人就死了。刚刚死的人最容易附在他身上,这样就可以暂时获得实体,可以有利于我寻找东黄钟。被我附身的人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记忆。于是,我借着这个人的身体和记忆,混到了人群中。这个人是考古学家,刚好有利我寻找东黄钟。三年来,我费尽心思,终于给我找到了线索。可是,鬼是不能附在尸体上太久的,三年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这个人的尸体我再也没有力量维持了,慢慢地这个尸体开始腐烂,我也尽量远离人群。因为我害怕被人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打电话给你们的时候,我的魂魄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后来还是没撑到你们回来。”

    “你说什么?我爸真的是三年前就死了?”信宏惊讶地叫道。

    “没错。你的父亲三年前就死了。我继承了他的记忆,以他的身份来到了人家,我也欺骗了你们三年,更让你们来到天山神殿帮我找东黄钟,害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邹伯父,不,应该是董永的脸上挂满了内疚的表情。

    我在心里想:难怪当时法医会这么说,原来伯父真的是三年前就死了,难怪伯父的尸体会是那个样子,会这么的不合逻辑。

    “三年前就死了,我爸三年前就死了!”信宏失控地叫道,“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他的!快告诉我!”

    “我知道我很自私,利用了你们。这个人的身体我占用得太久了,连我自己的魂魄都被他同化了,他的记忆我也逐渐感觉不到了。他不是我害死的,我不是说了吗?我发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山崖下,当时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你说你已经继承了我爸的记忆,你难道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坠落山崖的吗?”信宏悲痛地问。

    “在他的记忆里,他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他是被人推下去的!我只能感受到他当时被人用力地往下推,他心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他也不知道是谁突然从后面跑了出来把他推了下去。好象他是去那里寻找什么东西。他坠落的时候心里最牵挂的就是你们和你的母亲。”

    “那个山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信宏发狂地叫道。

    “那个地方你们现在叫它——山西!”

    山西?我心里微微一颤。在来天山之前,我和信宏曾经翻阅过邹伯父的笔记本,他的研究记录正好是中断在三年前,而那个记录就是在去山西晋城市西水村的。走4伯父很有可能去的就是山西晋城市的某一个村落。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快把东黄钟给我,让我去到天山上,我真的很想七公主!”董永催促道,他已经等了千年了,是谁都会等不下去了。

    我把东黄钟放在了地上。女树可能已经燃烧起来了,因为我已经闻到了很弄烈的烟味了,灭却花吸收了几千年的水份,现在猛然释放出来,火势可能会蔓延到神殿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逃生。

    董永的嘴里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东黄钟开始散发出了七彩的光芒,神殿被照得通亮,我看着这个后殿,老觉得有什么地方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可是就是想不出来。董永变得越来越模糊了,他朝我们说:“谢谢你们帮了我,谢谢你们。”紧接着董永的影象就迅速地震动,当东黄钟的光芒消失后,董永也不见了,希望他真的去到了天上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这时,Nick把东黄中从地上拾起,当我想过去拿的时候已经晚了。这Nick还说他不想不要东黄钟,才看到东黄钟有这样的力量就马上起了邪念,外国人怎么就这么爱骗人,这么拜金至上呢。

    “你快把东黄钟还给我们,否则你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我吼道,这东黄钟有如此的威力,而且又是很珍贵的文物,再怎么也不能落到外国人的手里,这是我们中国的东西。

    “我说过我不想要这个东西,你们相信我!”Nick辩解道,他的样子倒十分地诚恳,外国人的演技还真的是可以,难怪老是搞什么电影颁奖,得奖的也总是外国人,我们中国是不是也要学习学习了。

    “我就看得到出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哥哥想要东黄钟,难道你就会不想要吗?哼!”陈静鄙夷地说道。

    突然间,地动山摇,巨响不断。一定是在正殿那里积压了太多的黑色液体,却没有地方释放火焰,现在女树肯定是被炸毁了,后殿这里也开始坍塌了。Nick忽然用力地推了我一把,一块巨石应声而落,Nick也被冲到了一边。刚才的巨响威力实在是太大了,看来这个神殿是保不住了,我本来还想出去后叫馆里的人来这里看看的。

    “Nick,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样了?”我想过去扶Nick起来,他却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叫我不要去去。

    “没事,你们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占有你们中国的东西。”Nick吃力地说道,“我们快逃报,这里马上就塌了!”

    “往哪里逃,这里没有路了。难不成你还要我们回到地下洞穴,去那里也是照样等死的!”陈静焦急地说。

    “这里有一个出口,我就是从这个出口进到神殿里的。”Nick好象很难受,难道他受伤了?

    这里真的有出口吗?这里四面都是严严实实的石壁,哪里有什么出口。不过,之前Paul曾经在这里的石壁上待了不短的时间,看来他的确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只是他还没等到人就死了。看来这里可能真的有一个出口。徐福在竹简上说的出口不是没人知道的吗,怎么Nick会知道,Nick总不可能是徐福的子孙吧,他可是一个外国人。

    “我们这里刚好有四个人,我们分别到这四根柱子的旁边去,快!”Nick咬着牙说,好象他很不舒服。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了。我们现在和他抢东黄钟也没有什么意义,就算我们抢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无法从天山神殿里出去了。现在也只能相信Nick了,但愿他真的没有什么坏的居心,我们按照Nick所说的来到了四根石柱的旁边,我也终于发现了为什么刚才跑回后殿的时候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改动了。原来现在的四根石柱的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凸出了一块黑石。

    “你们把那块黑石用力地按下去,记住,一定要我们四个人同时按下去。”Nick说。

    我们听从Nick的指令,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块黑石。“轰——!”后殿的中间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很深的洞,那就是出口吧。我心里高兴极了,可以不用死了谁都会高兴吧。但是我还想着徐福在竹简上刻着的字,他不是说那个出口当时在这里建造的人都没有发现的吗?可是后殿的这个出口的设计机关不可能是由徐福一个人完成的,也就是说当时做这个出口设计用来逃脱秦始皇灭口的人,应该不止徐福一个人,那他为什么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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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一卷:天山神殿 28.被人遗忘的出口

    我们的面前竟然没有路了,可是地上的几串脚印说明这里的确是有人进出的,而且Nick也不可能在临死的时候还骗我们的。我把手上湿湿的血迹擦在了衣服上,想把手弄干净一点,可是手上还是很湿。湿?突然,我觉得自己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对了,是这样!我看了看信宏,他也一脸激动地看着我,我们几乎同时说:“原来出口在那里!”
    “出口在哪里。这面墙后面可是实心的。”陈静的手还贴在墙上,她一脸迷惑地问我们。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见到Nick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吗?”我问。

    陈静想了想,说“能是怎么样的,Nick一直没什么变化啊?”

    “今蔚是说在我们刚见到Nick的时候,他的衣服是怎么样的。”信宏看我说了半天都点不到题就提醒陈静。

    “我记得他的衣服是湿的,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陈静说到这里也有些激动了起来,“你是说出口是刚才路过的水池?”

    “恩,我想那个小水池一定就是出口了,应该没错的。”信宏说。

    “你想想看,Nick一进到神殿衣服就是湿的,连那几排脚印也是湿的。神殿除了那个小水池哪里还会有水,而且Nick那个样子完全就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再加上徐福在竹简上说他是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天然出口,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想这个洞的确是很多人一起来挖来逃生用的。当时,他们挖到了一半,碰上了那个小水池,可能是在什么情况下让徐福知道了那个小水池可以通到外面,但是他已经知道了秦始皇会在改造完神殿后马上杀了他,即便他发现了通道也没办法逃生了。他想到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也没告诉其他人他发现了一个通道,一个天然的通道,他要这些人陪葬。他不甘心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在神殿里,他一定是举报了这些挖地洞的人,难怪地洞只挖到了这里就没有路了,任谁都没有想到出口不是在洞的尽头,而是在洞的中间。

    “没错,要是我,我也会以为出口在洞的尽头,谁会想到出口就在半路上的。”陈静悻悻地说。

    我们三个人又掉头往回走,想着马上就可以尝到我我最不喜欢的牛肉了,心情马上就兴奋到了极点。大家一想到出口就在不远处,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不过大家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进到神殿以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至少对我来说心里的感觉总是很沉重的,根本没办法轻松起来。一向疼爱我的伯父,我竟然没能弄清楚伯父到底是怎么死的,反而知道了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信宏他心里一定比我更加难受,毕竟伯父是他的亲生父亲,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却没有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甚至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了几年,那感觉对谁来说都是一场难以忘记的恶梦。也许我们回去以后应该好好地冷静一下, 是不是又该去山西一趟,也许只有去到那里才能弄清楚伯父为什么会被人害死,他才能瞑目于九泉之下。

    那个小水池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大家都静静地注视着水池,希望它的另一头真的是通往神殿的外面,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陈今蔚,你就是从Nick的衣服和那几排脚印就确定这是出口了吗?”陈静问我。

    “这个你就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在水里游着的冷水型的无鳞鱼!”我指着水池说。

    “这只鱼?”陈静不理解地看了看水池,问,“那只鱼也不过是受了点伤,你从它身上就知道这里是出口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在进来神殿之前,我们曾经在天池东岸宿营,信宏还说之所以在那里宿营是为了跟着你呢。”我朝信宏笑着说道,信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又怎么样,在那里宿营就知道这个小水池是通道了吗?”陈静不屑地说。看来这个女生,不,应该是这个女人,她怎么还是如此的不平易近人。

    “今蔚,陈静当时又不在场,她当然不知道了。你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信宏说。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Paul的目的,我们和他一起在天池边宿营,他带着那萨那只大狗到天池边捉鱼。有一只狗参加叼住了一只鱼,后来这只狗不小心又让鱼跑了,那只鱼的身子也受了伤。”我尽力把话说得很慢,好让这个陈静听明白。

    “那又怎么样,一只受伤的鱼能说明什么?”陈静依旧是很不屑地说。

    “这说明这个水池和外面的天池是相连的!要不然这同一只鱼怎么可以游到了两个不同的地方,除非这两个地方之间有通道!难不成你还以为是鱼自己跑上岸,走到这里来的吗?”我激动地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刚才也就是装愣逗你一下,有必要怎么激动吗?”陈静笑着说,我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像我妈妈,真好看。不过这句话可不能告诉她,要是我说她像我妈妈,那这个蛮横的女人还不打死我。我其实也很想念爸爸妈妈,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那我们就这样直接下去吗?好象不大妥当。”我盯着水池说道。这个水池看起来还蛮深的,既然能通到外面的天池,那这个水池就不容得小看它了。要知道天池最深的地方有一百零二米,就在天池的东北处,万一这个水池是通到那个最深的地方,我们这样贸然地过去会很危险的。现在什么潜水工具都没有,况且天池平均湖深四十米,不管它通到哪里情况都不容乐观。重要的是我水性不大好,一不小心我很有可能就淹死在里面,到时就成了冤得不能再冤的水鬼了。

    “Nick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没见他身上穿什么潜水衣的。我想在水里憋一下就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信宏说得非常地轻松,我看着就觉得很别扭。

    “什么应该没问题,我有问题!我们又没下去过,你知道水里会不会有什么古里古怪的东西,这个神殿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它的厉害。再说了,万一这个水池的通道很长的话,我们走到了一半,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会被淹死在里面的。我可不想没吃够世界的美食就这样死了。”我没好气地说,但是心里却很高兴终于找到出口了,离吃我最讨厌的牛肉的日子不远了!

    “这个通道应该没多深的,”陈静把手放进水里,又把手抽了回来,她说,“这水还挺凉的。你们不是说徐福知道这个水池通往外面吗,那他肯定曾经趁没人的时候下到水里试探过,证明这里的确是出口。你们想想看看,古人在那个时候能有什么潜水工具。既然徐福都能从水池游到外面的天池,那我想我们也能!”

    “陈静说得对,和我想的一样。”信宏竟然附和陈静,真是郁闷死我,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我的确很迟钝。

    “陈静,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出口,就要出去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信宏有些疑虑地问。

    “问吧,什么事?”陈静这个家伙回答得倒很干脆,等会儿她要是也能这么干脆地回答就好了。

    “这个神殿至少建造在几千年前的,可是用来寻找神殿的那八块碎片是放在了天山的八个不同的地方。可是这八个地方是在千年后才陆续出现的,它们不是同一时间出现的,他们又怎么把这八块碎片放在那些地方的?”信宏的这个问题倒是也让我疑惑起来,我可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来还是得和沉稳的信宏好好学学才行。

    “这个……”陈静停顿了一下子,她说,“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就告诉你们吧。我曾经说过的那个已经消失了的民族其实就是蚩尤的那个秘密分支。但是蚩尤有两个秘密分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把一种红色的东西视为圣物,我们红崖族其实就是另一个分支。我之所以不愿意提那个民族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红崖族的耻辱。在抗日战争的时候,那个族的人趁乱来到了天山,想把东黄钟从神殿里拿出来,占为己有。红崖族的人知道了以后,也派了人来到了天山,他们撕打了一场。结果那个印有神殿地图的圆盘被红崖族抢了过来,红崖族把圆盘砸成了八块碎片,分别把这八块碎片藏在了天山的八个地方,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寻获。那个民族的人恼火我们抢走了他们世代相传的圆盘,于是用很恶毒的方法把我们赶出了贵州。被逼无奈,我们才趁乱远迁非洲的。他们之所以可耻, 是因为他们要把东皇钟送给一个美国人,中国人的东西怎么能跑到外国去!”

    “原来是这样。Nick说过他的祖先曾经逼迫一个中国人说出了圆明园秘史上的事情,难道那个人就是那个民族的人,要不然他怎么能解释得出秘史上的事情?”信宏说,“难怪你不愿意提这件事情?”

    我本来是想问那个民族用了什么恶毒的方法能逼得他们红崖族远走他乡,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乱问别人这种事情,就只好做罢了。以后要是有缘的话,陈静会自己告诉我们的。但是,那个民族真的是消失了吗?从陈静的话里我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有什么事情她不好直接说出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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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五彩谜石 13.电磁干扰


    我被这些咸得要命的饭菜弄得口干舌燥,可是却找不到一丁点儿水来解渴。吃得津津有味的信宏建议我去水井打些水来喝,他说这里的环境还没被破坏,水井也应该很干净,喝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我本来想白一个眼给信宏的,却被“水井”这两个字给激了一下。

    水井?对了,就是水井!难怪当时我对另一个西水村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而在这个村子里却没有。两个村子的设计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另一个西水村的院子里却多出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水井!

    “信宏,我知道了!”我兴奋地跑到还在吃早饭的信宏的身边,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喂,喂,吵什么呢。等我吃完饭再说。”信宏自顾自地吃着,看也没看我一眼。

    “水井下面可能有古怪!你先别吃了,听我把话说完。”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信宏的筷子抢了过来。

    “好,好。你说,水井底下有什么,除了水,难不成还有鱼在里面?”信宏笑着说道。

    “不是啊,你先别打岔,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为了显示自己真的发现了什么,于是就尽量做出十分严肃的样子,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雨水充足,溪流四处分布。我们现在所处的西水村,也只是在村子里几个地方挖了水井。而另一个西水村,那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水井,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如果家家户户都挖了一口水井,而这里本来就是雨水充足,那么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每个院子里都挖上一口水井,这不是很别扭,很奇怪吗?

    “每间院子都挖了一口水井?”信宏听完我的话就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说,“你说得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的确有点奇怪。”

    “在古时候,如果是要取水的话,也只是在村里几个地方打井,根本没能力在所有的院子里都挖上水井,况且这里本来就不缺水,这么做只能说明那里的水井底下有古怪!”

    “你昨天不是说,看到有人跳进了水井里吗?”信宏问。

    “我的确看到有一个人跳进去了,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后来我还在水井旁边捡到一张鳞片呢。”我口渴得厉害,也没心情炫耀自己当时多么多么的厉害,而且现在的话题还是关于水的,叫我怎么能不心痒痒嘛。

    “那后来呢?跳进去的人有没有从水井里出来?”信宏继续问道。

    “没出来,一跳进去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在那里等了老半天,半个泡也没冒上来!”我越说口越渴。

    “难道另一个西水村的水井都是相连的,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水里憋这么久?”信宏猜测道。

    “相连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一项工程,很难建的!古时候哪来这样的技术?难不成还是外星人来帮他们建的?”我对信宏的猜测嗤之以鼻,但是心里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相连在一起,那你怎么解释那人跳进水里却又不冒出来,你不会以为那恩一跳进去就直接撞到石头死了吧?死了也得有尸体浮上来吧?”信宏也来了劲,要和我争论。

    “那如果真的是相连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躲避敌人吗?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躲法的,况且他们的村道已经足够抵挡敌人了,而且也没听说过当时在这里有什么争斗的。”我对水井也越来越好奇, 不知道水井底下有什么乾坤。

    “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他们故意这样建造水井有什么目的呢?”信宏满脸苦恼地说。

    本来我还想和信宏争论的,但是老婆婆却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精致的小盒子,接着就发狂一样的往院子里扔。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没你这个孙子,我不要你的药!”老婆婆精神恍惚地扔完了这些小盒子,又走回了房间里。我们在外面隐约地听到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我心里不禁地发抖。老婆婆还真恐怖,怎么跟个疯子似的。

    信宏走过去捡前掉在地上的小盒子,仔细地看了地上的文字之后,马上就吃惊地说:“今蔚,你快过来,这些是……”

    我一听信宏的话,知道有什么发现,所以就急忙地过去看着那些小盒子。结果,我一看就大吃一惊地说:“怎么会是这个药?怎么会是希罗达?

    “是啊,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卖?”信宏也很惊讶地说。

    我对于药品也还有点了解,希罗达在中国申报注册临床是在1998年,当时只用于治疗晚期二线乳腺癌患者。现在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又批准了用于结直肠癌的治疗,但处方资料上适应症的增加仍需申报,这需要一定的时间。罗氏公司医学部积极进行增加新适应症的工作。目前关于结直肠癌的一线单药治疗多中心临床已获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SFDA)备案,正在国内9个中心进行。希罗达是在欧盟(EU)被推荐审核及用于治疗进展期结直肠癌的第一种口服制剂;并于2000年9月20日获得美国FDA的批准文件。众多临床研究已经证实了希罗达治疗结直肠癌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所以病人可以放心使用。

    “希罗达说明书的适应征中只有乳腺癌和结直肠癌肝转移,难道老婆婆已经得了这些病了?”我看着手上的药,难以置信地说。

    信宏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低头看着药品盒沉默着。这种这么现代化的药品怎么会出现在这么落后的村子里,这里肯定是没得卖的。况且,这种药非常地贵,一小盒动斯就要上千元的,这里有这么多盒,得要多少钱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贩用卖书的钱买了这些药。小贩之前在车站里抢了别人的钱包,难道也是为了买这么昂贵的药吗?

    我对这个小贩越来越好奇,老婆婆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知道老婆婆患上了这样的病,老婆婆应该没去过县城,他是怎么知道老婆婆得了结直肠的,难道他还会看病?这种病不上大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

    信宏和我商量,今天就到另一个西水村里去看看,可能的话就不回这了,直接在那里过夜,反正我们也带了足够吃几天的食物了。那里又有这么多的水井,想喝水也不成问题。我正好也想离开这里,因为这个老婆婆像个疯子似的,我不自觉地就觉得害怕。也难怪村里就只有她这里有空房住。

    信宏在老婆婆的房外轻轻地敲了敲,说我们现在就走了,还说了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可是老婆婆一句话也懒得回,我们也只能悻悻地走出了村子。路上走出西水村,很少看到有人在村里走动,我真没想到这个村子的人这么懒,连门也懒得出,整天关在屋子里想什么呢。

    走出了村子,我们就进入了茂密的林子里。

    “你还记得怎么到另一个西水村吗,路怎么走你到底记不记得啊?”信宏明显地对我有些不信任。

    “你别看扁我,好不好?我可不比你差!”我没好气地说道,但是我在心里却说道,这个树林这么大,哪里看着都一样,那个村子在哪里了?

    “我没有看扁你,只是你带着我在林子里转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村子那儿?”信宏的话有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要害。

    “哎呀,我这不正在找吗?当时我被小贩打晕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拉到西水村的,”我担心在树林里迷路,于是就说,“你不是带了指南针来了吗?记得用它看方向,别让我们走丢了。”

    信宏停在了一个树丛旁,从包里掏出了指南针。我回头看着信宏,他却挂着一脸惊讶的表情。他轻轻地拍了几下指南针,说:“奇怪了,这指南针怎么不停地在动,根本指不了方向了?”

    我听着奇怪,也跑回去看着信宏手上的指南针。这个指南针不停地转来转去,怎么也停不下来,就像是变成了一块手表一样。我马上就埋怨地说:“你怎么买了一个水货来用?”

    “没有啊,不是水货。你少胡说!”信宏又重重地敲了敲指南针,说,“我在来这里之前还看过指南针,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怎么一到这里就变成这样子了?”

    “说你买了水货你还不承认,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我故作讥讽地说道。

    信宏还想说什么的,他身后的树丛却突然响起了野兽急促的呼吸声。还没等信宏回头一只黑野猪就从树丛里冲了出来。事情来得太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眼看黑野猪就要撞到信宏的后背了,一把匕首从树林里飞了过来,狠狠地刺进了黑野猪的颈部。黑野猪被匕首插中后,马上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它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着又跑回了树丛里,一瞬间就跑得老远了。我们朝匕首飞过来的方向看去,那里竟然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黑发齐肩,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妩媚又健康阳光。

    “你们到树林里也不小心一点,这里有很多野猪的!”女人微微一笑,走过来说道。

    “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匕首,我早被那野猪撞死了。”信宏显得很不好意思。

    “别说什么客套话,小事一桩罢了。你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然你们不会到树林里乱走的。”女人说起话来很利落,不像一般的女人喜欢娇滴滴的。这点倒让我想起了陈静,她们很相似,而且陈静笑起来很像我的妈妈,也不知道这小妮子过得怎么样。

    “我们是在找一些东西,那你呢,一个人敢跑到林子里来?”我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特来劲。

    “我是在等人!哎,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林月,你们呢?”林月笑嘻嘻地问。

    “我叫邹信宏,他叫陈今蔚。我们还有事情,你等到人就快回去吧,这里危险。”信宏看了一下林月的印有一朵花的鞋子,就要拉我走。

    “危险?你们刚才没看到我飞的匕首吗,我能有什么危险,你们快去找东西吧,别耽误了。”林月看起来很和蔼,漂亮的女人很少有她这么亲切的了。

    信宏又说了几句谢谢就把依依不舍的我给拉开了,他怎么就这么快就走,也不和林月聊一下。树林里有些闷热,我们才走出一段距离,我就又回头看着林月,她还站在那里。看到我回头看她,林月也笑着对我挥了挥手。信宏催促我走快一点,我就又把头转了回来。在那瞬间,我隐约地听到林月在自言自语地低声道:“人,我已经等到了。”

    我看到周围的大树暗地里挥动了树枝,马上就意识到它们就是树精云阳。这些云阳分布在另一个西水村的附近,离西水村稍微远一点的就不是云阳的,说明只有那个西水村有可以产出云阳的条件,只是我对于树精云阳生长的必备条件记不清楚了,看来回去以后还得补补功课了。我现在倒是好奇,当时也有一只黑野猪要攻击小贩的,可是为什么野猪又停下了呢,而信宏他却攻击?

    “今蔚,你过来看,这指南针怎么震动得好厉害!”信宏抓着指南针紧张地说。

    我低下头看着信宏手中的指南针,它的指针转得更加厉害了,而且也在剧烈的震动着,像是一锅已经煮沸的水一样。这个指南针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光是郁闷地看着。

    “这附近肯定有古怪,要不然指南针不会被干扰得这么厉害的,好象这里有什么强烈的电磁干扰。”信宏说完就把指南针扔进了背包里。

    我却没心思听信宏的惊叹,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漂亮的林月,心里还依依不舍的,只是对她刚才的自言自语有些不理解,她怎么说:“人,我已经等到了。”难不成她等的人是我们吗?这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她是在等谁,现在的漂亮女人就喜欢搞神秘,真是的。信宏的态度也很奇怪,平时要是有人救了他,肯定不会就这样走了的,搞不懂他们。

    “叮玲,叮玲……”我们的口袋里同时响起了悦耳的手机开机才有的铃声,我们都慌忙地拿出了手机,可是手机又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这是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会自动开机了?这附近到底藏了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这么强的电磁干扰?!

    五一休假前,更新一篇长的吧,呵呵,我不在的时候大家多来捧下哦,砸票啦,米票票的话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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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二卷:五彩谜石 16.七宝山

    {提示,顺利的话,今天晚上更新,这几天新章节质量下降啦,郁闷中,希望能听到大家的意见,你们的在书评的留言我都看的,希望得到大家的指点啊}
    我想起了林子里的那串脚印,于是就问叶老师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叶老师刚想回答,黑暗里却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喘气声。信宏急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那里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坐在石油上,身形和我们差不多,只是眼神呆滞。他呆呆地看着我们,好象是在示意我们过去帮帮他。我觉得奇怪得很,这井下洞穴怎么还有乞丐呢?

    叶老师看到这个人,却非常害怕地拉着我们,说:“快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老师?你好象很怕那个人,他不就是邋遢了一点,穿得破烂些吗?”我很诧异叶老师的过激反应。

    “他是傲因,我们快离开这儿!”叶老师说完就马上连推带拉地带着我们逃开了,我连想傲因是什么东西的时间都没有。叶老师慌忙地带着我们沿着地下水流奔跑,等过了几分钟叶老师才肯停下来。叶老师如此害怕刚才的那个人,看来那个人也非什么善类。我记得刚才叶老师叫那个人做“傲因”?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见过的,好象是汉朝的东方朔撰写的《神异经》这本古书曾经有提到这个名字,我怎么记得傲因是个怪物?对了,傲因喜欢吃人脑!难道,那个守卫员……

    “老师,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傲因,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吗?”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叶老师很担心地回头看了看,确定黑暗里没有声响传过来后,他就松了一口气,说:“古书上记载傲因是怪物,其实这些怪物只不过是一些稀有又凶悍的动物,被我们叫成了怪物罢了,并不是不存在。傲因是类似灵长类的动物,非常的聪明。”叶老师停了下来,然后犹豫地说“你们只是碰巧进来的,还是现在就出去吧,忘记这里的一切!”

    “老师,你这是什么话,好歹我也当了你几年的学生,我们留下来陪你!你在这里我们也不走了!”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信宏坐了下来。

    “陈今蔚,你还和以前一个样子,一边儿也没变呢!”叶老师疲惫地笑了起来,看样子叶老师也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是叶老师吧,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井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信宏拿着手电筒向四周晃了晃说道。

    我顺着信宏的手电筒的光线看去,却被这井下洞穴的景象惊讶的张大了嘴。我们眼前是一片不停翻涌的水面,大概这就是人们常好所的地下湖或者地下河的。而我们的后面是一座很大的石山,难道这座山就是邹伯父出事的地方!信宏的手电筒不能够到达山的顶部,所以这座山有多高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从地面下到水井里,再从水里潜到这里,加起来应该也不可能超过百米的,只是这座地下石山给我们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好象地下石山就要倒下来似的。可是,这里好象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好象有些热的水气和冷的水气夹杂在一起,还有一些硝酸的味道。

    “今蔚,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的研究吗?就是这个地方了,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这里了!”叶老师欣慰地说。

    “可是,你给我的短信里,说什么嫦娥奔月的,我不大明白。”我沮丧地说道。

    “女娲的五彩石就在我们身后的山顶上,他们就把它放在山上!”叶老师突然 兴奋地叫道。

    “五彩石?那不是上古神话才有的吗?你是说这里真的有五彩石,女娲补天用的五彩石?”我不敢相信地问。

    “没错,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是真的!”叶老师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说:“我一定会找到的!”

    叶老师的神情和举动让我想起了欧美片历代科学怪人,这让我忐忑不安,希望叶老师不要陷得太深才好啊。五彩石,这世界上能真有这样的石头吗?恐怕这也是古时候的人瞎编出来哄小孩子的吧。不过,这个地方看起来的确很神秘,相信也是古时候的人在这里做过什么祭祀活动吧。

    “老师,你应该也是从水井那里下来的吧。那你看到水井中的壁画了吗?”我忽然想起壁画中的人就问叶老师。

    “随便是和平常看到的伏羲和女娲不一样?其实那个人就是常羲和羲和,这件事情很复杂,但是我能肯定地告诉你,嫦娥就是女娲族的后裔!”叶老师说道。

    “嫦娥是女娲族的后裔?你怎么知道的”我对叶老师的话感到很惊奇。

    “嫦娥就是生个月亮的月亮女神,常羲,也就太阴女神。这已经是共识了。而常羲其实就是壁画上的托着月亮的女人,也就是女娲的后人!”

    叶老师继续解释,他说在《山海经*大晃西降》是这样记载的:“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其实说的就是嫦娥,也就是常羲。常羲为月神,羲和为日神。他们都是帝俊妻,不过上古时侯,“妻”不是妻子的意思,而是地位高的女子,是相当于天后的意思。他们在汉代的石刻画中,均做蛇身人首而化为伏羲托着日轮,女娲托月轮了。只是现在的人们只记得嫦娥奔月的故事,却忘记了嫦娥的来历。而且,女娲也被一分为二,伏羲其实就是女娲的一个分身。

    “那嫦娥就算是女娲的后人,有着女娲的特征,那这个这里有五彩石有什么关系吗?”信宏问。

    “当然有关系,五彩石是嫦娥从现在的四川拿到这个地方的!”叶老师激动地说道,“我刚从月亮湾那里回来的!”

    我觉得叶老师的回答很奇怪,他怎么知道嫦娥是从四川把五彩石拿到这地方的,而且老师刚才说的月亮湾难道就是四川的三星伴月,三星堆那里吗?我刚想继续问叶老师,却看到水面上开始不断地浮出许多黑漆漆的东西,并且开始向岸边游了过来。我抢过信宏手中的手电筒照了过去,水里的东西竟然全是魍魉,许多尖牙利齿的魍魉!

    “叶老师,你快看!水里,水里有魍魉!”我大叫着站了起来。

    叶老师听见我大叫起来,他也转过头向水面看去。水面上浮出的魍魉越来越多,并且都是缓缓地朝我们这里游了过来。它们都激渴地张着嘴,嘴里发黄的牙齿让我的皮都皱在了一起。现在水里全都是山川之精——魍魉了,要从水里跑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先往山上躲一躲了。这些魍魉喜欢住在山野里,可是我们没想到,它们住的山竟然是这井下石山!现在也只能往它们的窝里跑了。

    “我们先到山上躲一下吧。”信宏建议道。

    “上山去?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山吗?这是七宝山!”叶老师看着地下石山恐惧地说道。

    “七宝山?关它是八宝山还是九宝山的,总比在这里被魍魉当饭吃的要得多吧。”我还是愿意上山去。

    叶老师迟疑地看着井下石山,又看了看身后正不断从水里冒出来的魍魉,最后他咬了咬牙,说:“好,我们上去。待会儿你们可要小心了,五彩石可没这么好拿的!”

    我们三人急急忙满到底向上面爬,石山很湿滑,弄得我们时不时地就滑倒。从地面爬上来一段距离,信宏的手电筒却未能照到山顶处,看来我们还得向上爬,只要别爬到魍魉的老窝就行了。忽然,我看到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影在跟着我们向上爬,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傲因,专门吃人闹的傲因!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才不要被它在头上打一个洞,然后让它痛痛快快地挖出我的脑子当豆腐花吃。

    “是傲因,怎么搞的,还追着我们不放!”叶老师有些发怒地说道。

    “怎么办,可能往上爬,也有傲因在上面等着我们的。”我有些担心地说。

    “先停下来,我来烧火!”叶老师说罢就立即拿出了一个防风防水的打火机。

    我很奇怪叶老师怎么突然烧起火来了,莫不是他以为所有的野兽都害怕火光,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看这傲因和魍魉都不怕火,它们可是类人的动物。这个时候,傲因看到我们停了下来,叶老师手中的火光却没能让傲因停下来。它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我们这边儿冲了过来,傲因的爪子十分的坚固而锋利,山上的石头都被它的爪子弄碎后纷纷滚下了山。这爪子要是往我脸上一抓,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出门了,更不用说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家了。

    “你们先帮我挡一下,等我用火把石头烧烫了!”叶老师焦急地对我们说。

    在这种紧急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再多嘴多舌地去问这问那了,虽然很不明白叶老师的做法,但是相信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姑且先个这个把人脑当豆腐花吃的傲因干上一架。

    傲因冲到我身边后,突然张开了嘴,从嘴里猛地社出了带着许多尖刺的而且有一米多长的舌头!我和信宏见状,立即躲到了一边。傲因的舌头狠狠地击中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却马上裂成了几块!它的舌头竟然有如此的威力,难怪守卫员和那个真人泥塑的头上会有那么一个洞,原来是它的舌头弄的!

    “叶老师,拜托你快一点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烧什么石头,恐怕再过一分钟你就得给我烧香了。”我酸酸地催促叶老师。

    傲因敏捷地追着我们,它的舌头每一次从嘴里射出来,都把石头击得粉碎。叶老师终于烧热了一快石头,他大叫了一声让傲因向他看去。叶老师慌忙地从身上掏出一些纸片,包起了烧烫的石头就往凶残的傲因身上砸去,傲因看到这一切,似乎非常地害怕,马上吓得往后面逃去。

    “怎么回事,原来傲因害怕这个?”我惊喜地问叶老师。

    “我也不确定,只是古书上有这么说过,傲因最怕烧热的石头,要是它们被这些石头砸到,就会死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傲因一来,我们哪有时间烧这些石头,今天要不是你们帮我挡着,我也没时间做这些的。”叶老师松了一口气地说。

    我听了叶老师的话,觉得他好象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林子里的那串脚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之前一直没能问清楚。我刚想问叶老师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了,信宏却拿着手电筒到处照来照去,他不再往上面照,而是向前面照了过去,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老师说的七宝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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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odoo
    第二卷:五彩谜石 17.穷追不舍


    傲信宏拿着手电筒向四周晃了晃,然后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说:“原来是这样,原来老师说的七宝山是这个意思!”

    我听信宏这么一说,就好奇地问:“怎么了,你知道为什么叫七宝山了吗?”

    “你拿着手电筒自己看看吧。”叶老师一边对我说一边示意信宏把手电筒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手电筒,然后学着信宏的样子想前面照了过去。因为这支手电筒毕竟不是探险专用的手电筒,所以光线的强度始终不能让我们在黑暗里看清楚,但是我还是依稀地看到除了我们身在的这座山,前面居然还有六座!简单地说,就是一座山上有七座峰,可是这七座峰并不像在地上的山峰那样,这七座峰的峰顶上都有一座石桥一样的石板相连。这七座峰一直通到黑暗的深处,从微弱的光线里看得出最后一座山峰离我们这里至少也有一公里远,而且好象是一座山峰比一座山峰更加往地下钻,似乎一座比一座争着抢着往地下陷。

    “老师,我看等我们躲过身后的魍魉,我们就找个机会跑出去吧,这里很危险的。”我想着我们才刚进来就碰到了两种凶残的动物,这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更加厉害的东西。

    “要出去你们自己出去,我一定要拿到那块五彩石!”叶老师固执地说。

    虽然我很敬重叶老师,但是他如此固执地想要那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五彩石,所以我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骂了一句:老顽固!石山下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魍魉不愧是山川之精,它们上山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我慌张地踢了两块石头下去,山下的魍魉看到有几块石头滚下来,居然能够跳得很高很远,避开了滚落的石头。魍魉愤怒地盯着我们三人,它们发狂似的加快了速度,我都能清楚地听到它们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这座山峰虽然只有百来米,但是我们爬起来却很费力气。我台头想上面望去,这七座山峰上的石桥好象是天然形成的,并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只是这些石桥在地下洞穴待了很久的时间,这里又潮湿又闷热的,不知道还能让我们三个人踩着过去吗?

    在我们身后的魍魉还在穷追不舍,似乎恨不得马上把我们啃个精光。可是,我却边逃边疑惑,魍魉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了哦的,虽然在这来山西前我从没亲眼见过魍魉,但是古书上记载魍魉只是会以婴儿的声音去迷惑人类,进而加害行人的吗?古书上可没有说魍魉会疯狂地主动地攻击人类啊。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魍魉就不肯放过我们呢,我们到底哪里惹恼了它们?”我喘着粗气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到过这里了!”叶老师的回答倒让我重重地吃了一惊。

    “你有三年没有到过这里了?”信宏听到叶老师的话,立即停了下来怔怔地问道。

    我的心里也是被叶老师的话惊讶得都凉了。人一般会在突然的问答中说出实话,那么说叶老师以前真的来过这里,而且时间还是三年以前,怎么会和邹伯父出事的时间对上号啦?难不成……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也不愿意再想下去,这样的事实我不会相信的!可是,这个西水村在云阳的保卫中,很少有人走到这个地方,而且井下洞穴又这么隐蔽,除了叶老师还能有谁在这里把邹伯父狠狠地推下了山呢?这里几乎不可能再有别的人进来了,叶老师会不会是想单独占有传说中的五彩石?

    “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快上到峰顶,从石桥跑到另一座峰,不然这么多的魍魉我们怎么能应付得下来?”叶老师转过头催促我们,但是他并没有看出我和信宏心中的疑惑。

    “三年前,三年前你就已经到过这里了吗?”信宏没有理会叶老师的催促,仍然问着叶老师。

    “三年前我是来过这里,可是只到了这座峰就被迫又跑了出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老师终于看出了我们的怀疑。

    我仔细地观察着叶老师的表情,他没有一丝的惊慌,眼神只是夹杂了迷惑和疲惫,并没有重回犯罪现场时唱唱带有的兴奋和紧张的眼神。这让我安心了不少,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地补上了一句:“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突然地就扯东扯西的了,再不上去我就只好在地府回答你们了!”叶老师无奈地说。

    我们身后的魍魉追得起劲,它们一跳就是一大段距离,不愧是经常在山野里走动的动物。我向信宏示意先别问这问那的,还是先躲开了魍魉再做计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魍魉发了疯似的要追赶我们,我记得那天晚上在林子里看到魍魉嘶咬真人泥塑的身体时,他也没怎么攻击我们,而且看到我们后还吓得逃跑了。

    在快要接近峰顶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西汉古书上说的那个石像。在安静的黑暗中,那尊石像就立在峰顶,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我们终于看到了西汉古书的作者没有看到的那部分,果然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的确是一尊女娲的石像,可是叶老师却说这是嫦娥的石像。这尊女娲石像很庄严地捧着一个巨大的石盒,眼睛就像要看透天涯海角似的。

    “老师,上面有……咳……咳……”我喘着气说话,却被洞穴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呛得难受。这股味道还是和我刚从水里出来时一样,冰冷的水气里混杂微热的空气,还有一些硝酸的味道。

    “是嫦娥的石像!”叶老师惊喜地叫了起来,他也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是女娲吧,老师。”信宏不解地问,“你怎么老是说女娲就是嫦娥呢?”

    “待会儿空闲下来我再告诉你们,这个事情得从四川的三星伴月的三星堆说起!总之,人们常说的‘嫦娥奔月’的故事,背后其实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叶老师神秘地笑着说。

    我和信宏看到后面还有成群的魍魉在追赶,也就没有再多问话了,只不过很担心叶老师三年前来这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真的只是到了第一座峰就折回了,他当真是一个人来的吗?当我们更加接近峰顶的时候,我才发现在女娲石像的底下还有一团肥大的黑影在慢慢地挪动,而且那个黑影似乎很吃力,很痛苦。

    “老师,上面有个东西在挪动!”我赶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叶老师。

    叶老师先是一惊,随即又咬了咬牙,说:“管他是什么,总比被一堆魍魉追上的要好得多!“

    我觉得叶老师说的没错,也就毫不犹豫地往峰顶上怕。我的力气还是有的,可是速度却比不上信宏和叶老师,只能不甘心地被甩到了后面。我一心只顾着快些爬到峰顶,想一窥女娲石像的神秘风采,却没注意已经有一只尖牙利齿的魍魉冲到了我的身后。当我发觉时,我的脊背上已经跳上来了一只魍魉,它的四个爪子用力地勾住了我的脊背。我吓得慌忙地用力地甩动身子,想把魍魉从身上弄下去。魍魉到是被我拼命地甩到了石头上,可是它的四个爪子却狠狠地在我的脊背上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疼得我差点就把舌头咬下来。

    信宏听到我在后面疼痛的喊叫,又转回头过来帮我把那只魍魉赶走。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我真背,怎么我一见到魍魉它们就发起狂来,我又没招惹它们。我强忍着疼痛继续往上爬,却听到叶老师在前面大喊一声:“你是谁?”

    我和信宏在下面听到叶老师的惊呼,都急忙地向上望去。在快要到达峰顶的地方,有一个瘦小的人惊慌地站在那里,他很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叶老师,只是支支吾吾的,可是我却激动地大叫:“是你!你还认识我们吗,我们买了你的古书啊!”

    那个人是小贩,居然就是我们认识的小贩!他看到我和信宏,脸上局促的表情就马上消失了。小贩显得很惊讶地问道:“怎么会是你们?”

    “你们认识?”叶老师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显得比小贩还惊讶。

    “我们还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我们还花了八千块钱买了他的一本书呢!”我苦笑着说。

    “你们快上来!”小贩看到后面成群的魍魉拼命地冲上来,急忙对我们喊道。

    我们三人头也不敢回地跑到了小贩的身边,小贩却出乎意料往山下跑了下去。这个举动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小贩这是要“英勇就义”吗?可是这也犯不着吧,要“就义”也不是这个时候啊。当魍魉奔到小贩的眼前时,奇迹的一幕又出现了——那些刚才还很凶残的魍魉一看到小贩就都突然安静地待在了原地。这一幕让我不禁地想起了林子里黑野猪也曾经像魍魉这般奇怪,本来要攻击的却都突然停了下来。

    小贩尽力地安抚着魍魉,魍魉却十分不愿意离开,难道它们真的这么想吃了我们三个吗?可是为什么这怪物却对小贩如此友好?我清晰地听到峰顶上传下来很吃力的喘气声,于是我叫信宏和叶老师一齐往上面看上去,那团肥大的黑影正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石桥上爬着,传下来的喘气声听起来好象十分的痛苦。

    信宏小心地用手电筒照了上去,我看到以后才恍然大悟,难怪这群魍魉发了疯一样地追赶我们,原来都是为了峰顶上在痛苦喘气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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